予以你的吻
打從變成這樣的關係後,花垣武道其實不只一次感到後悔。不只因為公務常常被打斷,也包含好不容易得來的私人時間,幾乎完全無法好好休息。 走偏的當下完全被氣氛給牽著鼻子走,他也一直當作這樣的事情大概除了突然有興致之外,沒有更多其他理由。但顯然所有的事情都存在著不成文的法則,就像網友很愛說的:女裝只有零次跟無數次一樣。 乾青宗端著咖啡和一疊文件走進來時他本來還覺得沒什麼,直到九井一吐著舌頭跟進來,順便不經意的晃著手上的提袋,問著:「一打夠嗎?」 花垣武道此時還不明所以,低著頭不斷處理著文件。 「啊?你在說什麼?」 「保險套,」乾青宗放下咖啡的同時,伸手理了理花垣武道的衣領,有意無意的滑過他的耳後,帶來一絲絲的麻癢令人忍不住瑟縮,「三個人,一人四次,但花垣你應該用不到。」 「畢竟他到最後都會昏過去嘛!」九井一聳了聳肩,訕笑道,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罐子,「這次買了薄荷的潤滑液,能幫boss提提神。」 花垣武道皺著眉頭,終於意識到這兩人正在說的話題,非常不妙。 「你們……適可而止吧?」 落筆簽下署名,琉璃色的眸子半瞇起,方才還在紙張上起舞的鋼筆被平放在桌上,想起過往的經驗便冷不住將緊戒心拉到最高,「事情會處理不完的……」試圖用語氣緩和兩人的興致高昂,武道挪了挪身子,而乾沒有看漏這點小動作,一手搭在武道的肩膀上, 彎下腰傾身湊上。 淡淡的香水味落在彼此間,氣氛一瞬間變得曖昧,藍眸透露著些許困擾、所有的拒絕卻在對上那雙薄荷色的眼眸時消散。花垣武道第N次後悔自己的心軟,過於貼近的距離、漂亮的面容以及滿帶懇求的神情激起了保護慾,不甘心地發出了悶哼,最後嘆了口氣。 得到默許的大狗狗不客氣地吻上,在旁看著一切的九井吹了個口哨,接著將塑膠袋裡的物品全倒在辦公桌,隨手將剛剛才被處理完的文件揀到沙發區的小桌上,慢條斯理地移動到擅自進入兩人世界的乾和武道的另一邊。 「嗯…哈……」 原本溫柔的吻逐漸變得躁進,唇齒的每一處都被靈巧舌頭滑過,捧著臉旁的手緩緩往下游移,幾分鐘前才被理好的領子沒多久就被同一雙手弄得凌亂,絮亂的喘息在靜謐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半解半扯地將武道的襯衫拉開,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另一側的九井勾起狡詐的笑,纖長的手指一下子竄進了襯衫中,準確地擦過敏感的乳珠。 雖說總是乾先受不了挑撥暗示,但看著這一切跟著躁熱不已的九井一卻也收起了平常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的手指在武道胸前打轉,修剪的剛剛好的指甲輕輕的搔癢武道的皮膚,聽著在接吻空隙之間帶有戳中敏感處的淫靡喘息,那是九井一特別享受的時刻——乾熱烈吻著的人,受了自己指尖撩撥而越發有反應。 「專心。」乾用力捏著武道的下巴,咬上對方被親到紅腫的下唇。他看了一眼九井一,卻也沒什麼不悅的神情,後者接受到訊號,準備變本加厲的開始進攻。 被兩人抱著的武道試著反抗,卻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抱著他,雙手不安分的將他的襯衫全數褪下,順帶自然的解開腰間的皮帶,剛才還在批閱文件的黑龍十一代目總長現在就被左右夾攻。 所以說這句專心來得非常莫名其妙啊! 到底是要讓「誰」在什麼事情上「專心」啊! 他顫抖的想阻止九井一,卻感到唇上一陣刺痛,血腥味倏地在嘴裡散開,同一時間,早已起了反應的胯下也被人給緊緊握著,腎上腺素不可控制的分泌著,叫囂著要他逃跑,情慾和恐懼都是本能,而在本能和理智的拉鋸戰裡,他幾乎就要被撕裂開來。 而乾彷彿是察覺到他的心思,低聲說著:「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痛了,ココ說薄荷有麻醉的效果。」舌尖舔過竄出的血珠,又一路親吻到耳尖,細細啃咬著。武道碎念幾句,快感卻隨著九井加速的手直撲而來,面對兩人雙倍的戒慎恐懼,卻總在和他們歡愛之時全數變質。 體驗過和兩個人同時做愛後,身體也彷彿無法回到過去。 一加一大於二的刺激讓武道渾身觸電般顫慄著,終於在到達高潮前用盡最後一絲理智要求:「不可以、哈啊……射在裡面……」 九井一和乾青宗又交換著眼神,默契的同時應答:「遵命,Boss。」 幾乎衣不蔽體的身子因為情慾燃起的熱而透著紅潤,全身脫力的情況下只能隨著兩人擺弄——雖然原本就力不敵人——武道晃著混沌的腦袋,小手緊揪著乾的上衣,沁出淚珠的藍眸看上去格外可憐。 嚥下因為興奮而分泌過多的口水,強忍著想狠狠欺負眼前上司兼戀人的男人,乾粗喘一聲,將武道一把拉向自己,鼓漲的下半身隔著西裝布料貼在武道的小腹上,吃驚的武道的抬眸便對上早已沒了餘裕的雙眼,『啊……糟了。』心裡默念一聲,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安撫即將失控的獵犬。 手中的獵物被唐突扯開的九井對此似乎並不是很意外,長年累月下他早已摸透乾青宗的思路,原本就不受控的男人因為花垣武道的出現而自願套上項圈,卻也最大限度地索求著主人的一切。 像是契約、或是夠貼切地說是無法斬斷的執著。 僵住的武道有些遲疑,但還是順從地解開了乾的皮帶,金屬摩擦聲刺激著聽覺感官,就算有過數不盡的親密關係,他仍對這些事情感到羞澀。拉下了拉鍊,被撐起的內褲頭被分泌的體液浸出一塊深色,武道嚥了嚥口水,往下一拉、赤紅色的性器毫不客氣地彈出。 「唔啊……」忍不住發出喟嘆,才準備伸手握上時,卻突然地被乾從椅子上一把拉起,後頭的九井默契地將椅子一把推開,並將武道早就沒了束縛的褲子拉下,緊貼著武道的背,「イヌピー,今天該我先了。」 乾看上去有些不滿,但似乎在進入辦公室前兩人就達成了共識,也只好妥協。 「花垣……」手掌捧著武道的臉蛋,拇指撫過被吻得發紅微腫的嘴唇,輕輕地撥開閉起的唇瓣,「幫幫我。」 嘴上說著任性的話,漂亮的面容又滿是無辜的懇求,武道哼了哼,終究不敵攻勢,順著乾的帶領彎下腰,碩大的陰莖就貼在臉頰上、微微地跳動著,體液的微腥味和沾在頰邊的前列腺液都讓一切變得更加瘋狂。 嘴一張,眼一閉,卻還是能聽到對方急促又隱忍的抽了一口氣,武道心裡這才小小的得意起來,都是自己任人宰割,總要有些時候體驗一下掌握主導權的感覺吧?思及至此,他更賣力的動作起來,先是用舌尖在前端打轉,接著將口中的棒狀物含得更深、再深一些,知道自己驟然變得狹窄的喉咽必定會讓乾更加興奮,他吞吐著,乾也情不自禁的扶著他的後腦,下半身忍不住自己動起來。 「喂喂……別擅自玩得這麼開心好嗎?」 九井一無語的看著兩人,只是選個保險套的時間就看到乾青宗快射了的臉。 佈著淡淡傷疤的面容此刻正因為劇烈運動而泛上潮紅,更襯他總是冷漠的青綠色雙眼。誰能想到平時清麗又禁慾的人竟然在上司的辦公桌前,像隻發情的狗一樣,興奮得難以自制? 然而,也就是這樣的場面,讓九井一急匆匆的撕開鋁箔包裝,一隻手狠狠捏著武道的臀瓣,白嫩的肉團只是輕輕一掐就能反紅,他口乾舌燥的找到隱密的入口,抹了一把潤滑液後熟練的開始擴張。 「嗚嗚……嗯嗯…♥」 感受到異物侵入的武道開始扭動身體掙扎,偏偏嘴巴還被乾給堵得發澀,半點拒絕的話語都說不出,即使能夠傳達,這兩人也不可能停下。 帶有些許薄荷成分的潤滑液帶來了從沒想過的刺激,冰涼感加速了感官放大,原本的精神還全放在嘴上,現在分神顧及後方、很快地主導權便被乾奪去,下身越加清晰感受著手指與液體的溫度不同,才前戲就讓武道一口氣被拖到情慾的洪流中。 這樣的甜頭食髓知味後,不可能回頭了。 「不知道Boss是前面還是後面更緊呢?」 「……」 「你不會這就要射了吧?」 「……別吵。」 見乾像是不管武道死活般自顧自地在他嘴裡抽動,九井一自討沒趣的乾笑幾聲,抽出手指,換將自己的分身抵在上司的另一個洞口。 「要進去囉,Boss。」 「唔嗯、嗯!」 「看來你很期待呢。」 他腰身一挺,肉棒被緊緊包覆著,同時用力的直直進到最深處。 「花垣、很緊……唔!」乾青宗蹙起眉頭,有些責怪地看向和自己共享佳餚的人,眼神裡大概是在說對方進入的太突然,才讓自己不小心繳械。 但誰管這麼多呢? 九井一在心裡想著,雙手握著武道的腰,開始他的回合。 「哈……睽違兩週的Boss的裡面……」感受著陰莖被柔軟的穴肉緊咬,興許是太久沒有做愛的興奮加上剛插入就迎來高潮的痙攣,九井舔了舔嘴唇,就算是持久的自己也險些被夾射,懲罰似地重重撞在熟悉的敏感點,不斷收縮的體內舒服得令人無法自拔。 但乾顯然對此有些不快,緩緩抽出被含著的陰莖,在離開武道的小嘴後彈了下、帶著濃濃的白濁,半瞇著眼粗喘著氣,伸手撥開了武道被汗水沁濕的瀏海,還在高潮中無法對焦的雙眼迷離,半開的小嘴嘴邊是沒能吞下的精液,其他的全在嘴裡。 見此馬上拾回了衝動,扶著再度挺起的陰莖,龜頭輕輕戳著武道的唇瓣,而武道也在九井的撞擊下稍稍有所反應,狼狽地吞下滿口精液,隨後嬌吟聲便傳遍整間辦公室。 「啊嗯、等、ココ君!啊啊——」雙手緊捉著如同救命浮木般的乾的衣襬,武道放聲浪叫,陣陣酥麻快感在每次硬挺的性器摩擦時像電流一路往上竄到腦袋,幾乎要被浪潮推翻的興奮激素放到最大。 「只顧著ココ也太不公平了。」 放掉了剩下的溫柔,粗大的肉棒趁著呻吟而張開的嘴直接挺入,再次被塞滿還沒能做好準備,被挺得失去掙扎的力氣,想推開乾卻只是徒勞。 「還不是イヌピー自己太快就射了,可不能全怪我啊。」 將散在半邊面容的黑髮撩到後頭,另一隻掐著武道腰部的手順著背脊一路滑下,感受到這點小動作成功勾起戀人身體的誠實,在習慣了抽插頻率後身下的男人也自動地輕扭起腰。 雖然總是處於被動方、包容著自己以及乾的任性,卻總在情慾中逐漸沈淪的花垣武道---- 「哈哈、這可真是……」 再幸福不過了。 黑瞳閃爍著難得外顯的寵溺,配合著戀人扭起的腰肢予以攻勢,抬眼對上正享受著對方嘴上服務的乾青宗,通常在暴風式的做愛時才會放出的霸道難得地在第二輪就失控出柙,看樣子鐵定很介意剛剛來自自己的調侃。 乾的大手緊扣著武道的後腦,卻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強勢,被堵得半邊鼓漲的臉頰、微微半翻的眸子,大概腦袋也無法多加思考了吧。 總是冷漠的表情在情慾的點綴下多了反差的魅力,九井一眨了眨眼,下意識伸手扯過專注在武道身上的乾的衣襟,乾抬眸、突然湊近的九井讓他不住疑惑一聲,接著一片濕潤貼上,靈活的舌頭擦過齒齦,貝齒輕咬著唇瓣,乾瞇起眼、張開嘴,在那狡猾的舌頭肆虐自己的一切前主動出擊,撞在一起的舌頭順勢交纏。 嘖嘖水聲不客氣地喧賓奪主,兩人忘我地親吻,誰也不讓誰的試圖突破對方的防衛線。此時九井的手重新摸上花垣武道的臀瓣,在幾下淺淺的撞擊後突然用力一頂、手掌響亮地拍在被撞得微微發紅的屁股上,突來的劇烈衝擊讓武道悶哼出聲,但嘴裡被陰莖塞滿,只能掙扎地緊緊攢著乾的衣服。 「唔!」 口腔收縮帶來刺激讓乾沒能守住,接吻的主導權一下子被九井一拿走,只能順著對方起舞,乾閉起眼、主動地伸出舌頭,而對方也滿足地吸吮。原本揪著衣襟的手鬆開,順著脖子一路往上摸去,指尖搔過後頸、換來一陣輕顫,鼻息落在彼此間,最後刻意地「啵」一下,勾起滿意的笑。 「阿乾的嘴也不輸Boss啊。」 「……囉唆。」 「那麼、也不能忘了我們最親愛的花垣呢。」 眼淚一顆顆從武道的眼角落下。人的精神在被逼到極限時會有的各種反應,在這樣的情況裡確實都快到緊繃了,意識到自己被填滿的同時,他的忠犬們卻又像是不需要他這個主人似的,任意交換唾液,自己則像是玩具似地被兩人跨間的兇器折騰,彷彿僅止於擔任發洩的工具。 九井一粗喘著氣,抬起武道的單隻腳,把他摺成另一種望而生疼的模樣,紅腫的肉洞持續吞吐又硬又漲的陰莖,然而卻絲毫不見對手有任何萎靡下來的樣子。乾青宗經過短暫的休息後,又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勾起情慾,捧著武道帶著淚痕的臉頰,嘴角還殘留著自己的精液,愛憐地用再度精神起來的肉棒挺動。 下屬們的話確實所言不假。 在恍惚之際,花垣武道想起自己已經如此狼狽,進度似乎卻還在第一個保險套而已。 照他們說的一人得用掉四個,卻沒人給自己套上,莫不是要耍賴就是…… 越想越覺得不愉快,花垣武道皺起眉,用力地緊縮口腔、在乾沒能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用力推開,終於得到自由的嘴巴酸澀倒是加重了武道的不滿,委屈的琉璃色有些慍怒地盯著茫然的乾,這時的忠犬才意識到兩人剛剛的行為有多脫序。 第一次見到在性事上如此強烈拒絕的武道,九井一停下了動作,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平常嘴上盡是調侃和戲弄的話語,但這種時候他對花垣武道總是束手無策,抬眼對上乾青宗,對方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失落表情又摻了點震驚,只能彼此面面相覷。 「你們、總是這樣……擅自行動又任性,每次、每次……!」 「花、花垣……」 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九井先從炸毛的戀人體內退出,隨後伸手將赤裸著身子的武道攬進懷裡,順勢抱起將人放到了辦公桌緣,眼神往下飄、才發現在剛剛的混戰下武道早已迎來多次高潮,微微站著的性器看上去與主人一樣委屈。 「花垣、抱歉……我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湊到了武道身邊,乾垂下眸子、滿滿的歉意全寫在臉上,指腹擦掉了還掛在眼角不肯落下的淚珠,淡金色的髮絲蹭在頸窩,誠懇的眼向上對著那雙漂亮的藍,大手環著比自己小上一些的身體,平常見此花垣武道都會予以原諒,但這次卻像是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Bo……花垣,確實是我們衝動了,你有想開口的就說吧,我們會停的。」 「我……我也想接吻啊。」 「「……嘿?」」 「但イヌピー君的一直堵進我的嘴裡,又射了那麼多,是要怎麼、唔!」 從狂犬恢復到忠犬的乾直接地送上了吻,沒料到對方行動的武道吃驚地睜大了眼,雙手抵在彼此之間試圖阻止,但濃厚又激烈的深吻奪去了他僅存的力氣,「哈、哈……♥」 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九井的雙手就輕柔地捧住了武道的頭,手掌罩住武道的耳朵,整個聽覺只剩下接吻發出的淫靡水聲,武道顫抖著身體、逐漸恢復硬度的性器被乾握住,覆著薄繭的手指摩娑著龜頭、上下擼動著柱身,花垣武道所有的弱點都被這兩個人完整掌握。 「唔、嗯啊♥等等、現在接吻都會是精液的味道……」 「確實有點腥味,但這不構成不接吻的原因。」 「我們喜歡的是花垣武道這個人的一切,這點不會有任何改變。」 真切的告白惹得武道一陣臉紅,三人的關係從某個時期開始變得混亂,肉體關係、精神依存,那些執念和信任以及更多的錯綜複雜,有時候武道會突然清楚意識到這樣的關係並不正常,看見九井一和乾青宗接吻也並非什麼無謂的醋心大起,只是他不清楚自己該待在什麼位置,聽過兩人提起的過往、即便兩人要自己別介意,但心底深處還是會在意自己是否過於介入其中。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份溫柔、是兩人最閃耀的寶藏。 「確實我跟イヌピー的關係很難用言語闡述,但那與我們喜歡花垣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 「冷落了花垣是我們的錯,等等結束我會狠狠揍ココ一頓的。」 「喂、又把鍋甩到我身上……」 「你自己說你先的。」 「兩個『先』是兩回事。」 像是小學生互相告狀地你一言我一語,武道這才將不滿的情緒丟掉,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兩人的頭頂:「每次都這樣……。」氣氛總算緩和許多,武道看著享受著手掌輕撫的貓貓狗狗,從辦公桌上下來、隔著襪子踩踏在高級地毯上,「既然這樣今天就——」 「唰」地一下,原本還停在兩人頭頂的手在準備抽離之際被捉住腕部,不如脫逃的壓力立刻壓上,武道戰戰兢兢地抬眸,只見貓貓狗狗又是一陣眼神交流,九井一習慣性地舔了舔唇瓣:「Boss這是想趁機逃走嗎?那可不行啊。」 「一碼歸一碼。」乾青宗湊上前舔過乾涸的淚痕,高大的身軀阻擋了武道的去路。 距離花垣武道恢復理智、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瘋狂,還有莫約十個小時。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