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場地圭介生日賀
※ 血萬後幹部軸
※ 私設定捏造
※ 血萬後幹部軸
※ 私設定捏造
七日間の未知着信(後)
睜開眼時是一片湛藍色的天空。 被刀刃刺穿而疼痛不已的身體輕飄飄的,那刺在臟器上的不適感彷彿是他夢境的一部分。場地圭介悠悠地撐起身體,純白無際的空間裡只有自己一人,在他閉上眼之前人聲吵雜的舊車場、耳邊環繞直至漸去的松野千冬的聲音都已經不存在了。 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明亮的空間以他設想的歸處不同,原以為那些在電影裡見到的陰暗、詭譎的環境會是自己與羽宮一虎約定好的地獄,現在如此沒有目標的狀態讓他一時半刻做不出其他反應。 「突然好想吃炒麵泡麵啊。」 對著沒有人在的地方,場地圭介輕吐一句。 ※ 闔上眼過了好久,終於耐不住無趣的場地跳了起來,煩躁地踱著地板、對著無人的空間大吼大叫,要是這個空間有什麼公物或是車子的話,肯定二話不說立刻燒車洩憤。 「場地——圭介——」 「啊?」 寧靜許久終於得到了回應,突然被叫喚了名字的場地不滿地回過頭,一身白袍的老人站在離自己大概三公尺的距離,清了清嗓子、看向手上拿著的白紙來回與自己比照,似乎在確認什麼。 「你是場地圭介吧?」 「是啊。」 「真是的這批來的助手太混了吧,搞錯照片嗎?」 手中確認用的資料上是穿著整齊制服、梳著三七分頭、戴著厚重眼鏡的乖乖牌學生,怎麼看都跟眼前的不良少年不同人吧?老人默默在心底吐嘈,但想想這次負責把場地接來的似乎是他以前認識的人,便也沒有再繼續多做懷疑。 「咳、你知道自己死亡了吧。」 「……啊啊。」 「依照你生前的經歷,接下來應該是要進入分發的階段的。」 「分發?」 「就是離開人世的靈魂的歸處,人類常說的天堂跟地獄。不過呢,你的案例比較特殊,暫時沒辦法進入下個階段。」 資訊量顯然超出了場地能夠理解的範疇,「不能直接去地獄嗎?我和人約好了。」 老人啞然,他看過無數個哭著請求自己不要被流放到地獄的靈魂,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告奮勇要下去的,甚至看起來還有種「如果不能去的話我會很困擾欸」的感覺,怎麼回事啊現在的小孩? 「還不是上面的傢伙又在打奇怪的算盤所以被牽動的你們的命運……咳咳、我說得太多了。總之,場地圭介、你只能留在這裡……啊。」低頭準備給審核資料勾上「待留」,無意間瞥見簡例欄裡的關鍵字,老人停下了手。 「你的專長是什麼?」 「打架。」 ※ 甩甩手將掄起的傢伙丟到一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幽魂在陽光下散去,場地圭介只是瞥了一眼、隨後靠在路牆邊將視線投向救護車,醫護人員正將方才被貨車撞倒的婦人謹慎的抬上擔架,刺耳的救急鈴聲揚長而去。 不明所以的成了所謂神的助手,負責剷除試圖蠶食命懸一線的生人的孤魂。命未到該絕之時的人容易被留戀在人間的靈魂侵害,這時候便是出動的時機。藉由替神工作賺取額外的點數、又能夠短暫地回到人間,怎麼想都比待在那個空無一物的地方來的有趣得多。 場地馬上答應了老人提出的交涉,至今也維持了一個月份的經驗。確認了口袋裡的沙漏還剩下些時間,場地朝著熟悉的街道奔跑,下午四點半、若是沒錯的話,這個時間應該能遇上。 成了靈體的身體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負擔,跑了大半個街也感受不到疲累,他向著公寓前進、衝上階梯、最後在某間人家門口停下。 門牌上僅有兩個人名字的家庭,場地深吸了口氣,從未想過自己踏入這間屋子前會感受到緊張。靈魂輕易地穿過了層層鎖起的鐵門,廚房裡傳來規律的切菜聲,可惜他已經聞不到食物的香氣。一步一步地走向微開的房門,藉著縫隙窺見裏頭的少年剛放下書包,褪下制服外套、換上了相對輕便的毛衣,過長的衣袖將少年添上一絲反差的可愛,他蹲下身揉了揉蹭在腳邊的黑貓。 「我回來了,ペケJ。」 乖巧的黑貓長喵了聲,瞇起眼享受著主人給予的愛護,少年勾起了嘴角,坐下來將黑貓抱了起來,將鼻子埋在被照料的亮麗的毛上。 「喵——」體貼地任著主人的撒嬌,隨後靈敏的貓瞳投向了房門口,似是察覺到什麼而逃離了主人的懷抱、奔向房門將門推得更開,「喵——」 只見少年無奈地站起身,抓著逗貓棒走向門口,不作停留的穿過了自己。 松野千冬看不見他。 那是當然的不是嗎? ※ 就算是已知的事實,對心理素質強大的場地來說還是過於衝擊了。 要說後悔自己不聽勸的擅自跑去見生前認識的人嗎?那倒也沒有。只是襲來的殘酷感讓人難受罷了,但見到松野千冬這件事同時又讓他感到喜悅。 看著重要的人好好的活下去的充實。 回報完任務後老人送了他一台老舊的電視機,有時候訊號不好還要敲敲外殼,雖然他不知道這種地方有什麼可以被訊號干擾的。剩下的是一袋像是鬥片的銅板,所謂工作後的酬勞。 「投一片可以看五分鐘,在投之前記得想著你現在想見誰啊。」 老人丟下了一句話後便消散在空間裡,場地有時想著這個老人似乎對他過於親切了,搞得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被限制還是過度自由。 他將第一片銅板給了自己的母親。 在一陣雜訊後投射的畫面裡是母親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相較以往沒有那麼豐盛的飯桌,簡單的菜色、看上去格外孤寂。他握緊了拳頭、又鬆了鬆,將臉埋在膝蓋間、偶爾不住抖動,褲子浸濕了一角。 五分鐘後畫面暗了下來,場地圭介想了想、又投下了第二片銅板。 松野千冬正站在某戶人家的門口,手裡提著蛋糕盒、是自己家裡也常出現的火車站前的名店盒子。千冬抬手按了門鈴,沒有多久、來應門的是自己的母親。兩人寒暄了幾句,看上去氣氛融洽,母親邀請千冬進屋、但他只是將禮盒遞給母親後婉拒了邀請,行禮後離開了樓層。 畫面持續跟著千冬移動,場地看著千冬寧靜的步伐,有些無法習慣。記憶裡的少年總是繞著自己轉,積極的分享著各種事情、還有三句不離的「場地さん」,現在過於安靜的樣子讓他的內心也跟著靜默了下來。 ※ 邊當助手邊觀察著人間的日子也過去了十幾年,雖然外表維持著年少時的模樣,但內在的場地也在見過各種事後長進了不少。透過偶爾任務多餘的時間實際探查圍繞在東卍周遭發生的事,所謂的「上帝視角」讓他看見了所有事情的原委,只可惜亡者沒有說話的餘地,他只能無助地看著一切往最壞的事態演變。 Mikey的轉變、東京卍會不再如往、身處在危險中的松野千冬。 如果可以插手的話就好了。 剛用電視機窺見稀咲的陰謀,場地煩躁的抓亂了頭髮,無能為力的感受讓他很來氣、卻無從宣洩。 「場地圭介——」 最會挑時機的上司冒了出來,棕眸不發一語地盯著老人看,無言的控訴著不滿。 「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上發予新的道具,收下吧。」 接過了小巧的輕型機器,直覺的想起似乎見過這樣的東西,「手機?」 老人點了點頭,「上面的傢伙網開一面下放的權限,在不過度涉及人間發展的狀況下你可以選一個人通信。」怎麼樣,很棒吧? 先是電視機後是手機,換作十四歲的場地圭介或許會被喜悅沖昏頭,但想起第一次使用電視機而哭濕膝蓋的先例,場地馬上意識到這樣的干涉不過是那群「上面的傢伙」拿來娛樂看好戲的道具,就好比花垣武道擁有的特殊能力。 留下了微妙笑容的老人先行離去,場地按照見過幾次的印象打開了手機,跳進的聊天室首頁上顯示著「請輸入對話對象」。 笨拙地敲打著鍵盤,在漫漫的漢字海裡尋找著腦袋裡浮現的姓名,再三確認應該無誤後送出了確認。轉圈後順利的連上線,空曠的聊天室給了他一絲希望,吃力地輸入著現下最重要的事情,省去了任何寒暄,也許對方會覺得莫名其妙,但他的話一定能夠理解。 『要流意七天候的及會。』 ※ 為期七天的通訊交流。 松野千冬沒有辜負期待的留下了聊天室,場地一邊用著所剩不多的銅板抓準時機查看千冬的動向、其他人的動向,消耗腦力的事情讓他感到有些疲累,但在最大的極限內保護千冬的安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那一天的愧疚,未能和千冬好好道個歉。 聊天室密密麻麻傳不出去的錯字連篇,逐漸抓到有哪些事「能說」和「不能說」,場地清楚的意識到這美其名的施捨確實是惡意。轉而將話題放到了日常瑣事裡,大多時候話題會在千冬那邊中斷,場地總笑著想:「原來這傢伙也有任性的時候啊」邊思考著下一次要傳些什麼好。 聊天室很快的堆起了閒聊,即便大多是對方給自己糾正的錯字,有種回到了中學放學後只剩下兩人的教室,翻閱字典的聲音、紙筆摩擦的聲音、還有千冬給自己指正錯誤時格外溫和的語調。 這麼說來自己確實一直受到對方的照顧啊,明明自己才是隊長。訊息之間彷彿千冬的聲音還迴盪在耳邊,最後一句互道晚安後,他滑過上面堆起的字句,字裡行間多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松野千冬,「看來千冬了解什麼是『別太相信人』了啊。」 介於生疏與熟識之間的問候,也許千冬隱約的發現自己的秘密,但超乎常理的事情果然還是讓人無法信服,在那只差一步的熟識前一刻停下腳步,場地心底每每覺得可惜,同時又為千冬以這樣的方式成長感到開心又難過。 ——既然自己現在是陌生人,那問點場地圭介大概永遠不會知道的事情,會有機會嗎? ※ 幾次任務所剩的時間場地會到自己的墓前看看。 那是種很奇特的感受,刻著場地家之墓的石碑,下面埋著自己的骨灰什麼的。也許是作為相對自由的靈魂太久,偶爾他甚至會忘記自己已經無法被人看見,幾次遇上熟人給自己掃墓時還是會下意識轉身躲到石碑後頭,偷聽著有時會脫口而出的話語。 目前擺置的物品也能略知誰剛來過:罐裝咖啡是龍宮寺堅,大概半個月會出現一次;銅鑼燒大概也只有佐野萬次郎會擺了吧,雖然後來的幾年幾乎要隔很久才會看到一次;還有很多夥伴帶來擺置的東西,全都成了場地在這個世界中的重量。 某天開始墓前出現了未見過的花種,對方微妙的抓著奇怪的時間來訪,場地始終沒能見到這人是誰。直到那個飄著細雨的夏季午後,剛剛處理完任務的他再次來到墓園,遠遠的兩把黑傘佇足,他才發現那是松野千冬和羽宮一虎。 「這個天氣好像點不起來啊。」 「哼……還是試試吧。」 只見千冬收起了自己的傘窩進一虎的傘下,避免混著雨水的風阻礙打火機,兩人偎在一起艱難地試圖將香點起。看著眼前有些逗趣的畫面,場地莞爾,逕自飄起坐到了自己的墓上,慶幸自己還有一些時間能夠享受想像了成千上百次三個人的時光。 「「啊、成功了。」」 原來這兩個人這麼有默契啊。 線香溶進了灰濛濛的天裡,口袋裡的沙漏只剩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場地躍下、給微微低頭閉眼的兩人摸了摸頭,漾著笑容消散在落下的細雨中。 ※ 『松野有隊象嗎?』 『隊象?對象?』 『喜歡的人』 『好突然的戀愛話題,女子高中生嗎』 『好奇啊指是好奇!』 『是「只是」』 『別扯開話題啊』 『……沒有對象,但喜歡的人倒是有』 盯著聊天室傳來的訊息,場地搔著頭有些心情複雜,雖然話題是自己開的但沒想到這股襲上心頭的酸澀感會這麼令人難以呼吸,想了想都過了這麼多年,少年也成長成年近三十的男人了,過成有過交往對象或是欽慕的對象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才正想著該如何接話,二度的振動拉走了場地的思緒,『我喜歡那個人十幾年了』 往前推算了時間,不正是中學那時候嗎!千冬那時候就有喜歡的人? 過多的情報量讓他有些混亂,對方像是一不做二不休的連續傳來了訊息,瘋狂振動的手機讓場地只剩下盯著字句看的餘地。 『對方是個很會打架很帥氣的人』 『認識之後我們幾乎都是一起行動,只要待在那個人身邊就覺得什麼事都好有趣』 『真的很帥啊!貫徹自己的信念到最後一刻』 『我想我找不到任何能比這個人還要重要的存在了』 『我真的很喜歡他啊』 場地圭介攤倒在地上,熱得發紅的臉和加劇的心跳讓他想起那一年他與松野千冬獨處在房間時,未了的曖昧氣氛和淺嘗而止的吻。 ※ 最終事態還是朝著最壞的狀況直奔而去。 老舊的電視機裡剛傳出槍響、應聲倒地的巨響撞在場地圭介心上,他憤怒的捶打地板無言控訴著不甘,直至白髮老人再次走到他的面前。 「場地圭介。」 ——去接他吧。 不管神究竟是要持續玩弄人心還是看好戲,那似乎都不重要了。 還能再見到千冬。 還能再多說上一些話。 還能來得及道歉。 還能、還能—-- 加快了腳步最後狂奔了起來,穿過好幾扇頂天大門,奔跑在雲上、許久未有的喘息感充斥在靈魂中。 場地圭介未曾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過,但唯獨松野千冬,他無法輕易放開。 ※ 「場地さん——煙火要開始了哦——」 千冬捲起了衣袖、朝著靠在遠處愛車旁的場地喊話,周遭三兩成團的男子國中生將夏夜添上更多的熱鬧,場地「哦」了聲,手插在口袋步向叫喚自己的少年。 才剛要停下就被千冬牽起了手,笑臉盈盈的帶向了離人群稍遠的地方,「剛剛發現了好位置!這樣場地さん就能好好欣賞煙火了!」自信滿滿得意地挺起胸膛,場地看著這樣的千冬不禁失笑,手掌傳遞著彼此的體溫,場地輕輕地回以一握,發現對方悄悄地加快了一點點的腳步,耳根透著微微的紅。 『好可愛啊這個傢伙。』 湖面反射著夜空中綻放的七彩絢爛奪麗,場地圭介將視線偷偷地一向站在身旁的松野千冬,也許是過度興奮而忘了兩人手還牽著,他笑了笑、腦袋突然想起幾天前在千冬家裡翻閱的少女漫畫,對方似乎很熱衷這樣被稱作浪漫的劇情。輕輕的將千冬拉往自己一些,不確定自己這樣做是否符合條件,不過千冬的反應顯然給自己打了劑強心針。 相扣的手掌好燙。 耳邊還是煙火散開的聲響,少年並未像少女漫畫的主角般羞澀,但臉頰上的淡紅色卻有不同感覺的可愛,場地圭介覺得心底癢癢的,卻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才好。 「場地さん、」 總是充滿朝氣的聲音多了一絲柔軟,未明的心意在不夠成熟的少年之間慢慢發酵,介於崇拜與喜歡之間搖擺不定確時而波長相符,千冬靦腆一笑,「能跟場地さん一起看煙火真好啊。」 他有些記不得當天的煙火大會究竟持續了多久,但始終惦記那個吻帶了一點點的萊姆味。 ※ 「所以說……跟我傳訊息的人,真的是場地さん?」 「事到如今還懷疑嗎。」 調出了聊天室的畫面,松野千冬痛苦的長嘆一口氣,「竟然真的是場地さん……我以為是、惡作劇……」 在能與場地圭介交流的喜悅中以及口氣不佳的後悔中反覆打滾,他抱著頭陷入兩難。看著進入自我厭惡循環的千冬,場地只是揉亂了那一頭金髮,手感就和以前一樣好,「多虧這樣我才能看見千冬不同的一面啊。」 「不……這一面我沒有很想讓場地さん知道……」重點才不是什麼形象幻滅,而是對著喜歡的人充滿惡口和不耐煩……天啊時間還能倒流嗎? 「我倒是很開心啊。」 「開心……?」 「能看見喜歡的人毫無保留的一面嘛。」 ——喜歡的人…… 「嘿?」 反覆咀嚼著場地吐出的話語中的意思,右手被輕輕地牽了起來,就像那個追逐煙火的夏夜,熱得發燙、卻捨不得再放開。 在沒有人的夜晚練習著未能開花結果的告白,十幾年來在夢境與現實間反覆模擬上千百萬種場合,他仍然感到緊張,即便都已經是年近三十歲的靈魂,卻笨拙的就像十四歲那年、試圖模仿既定公式但又不盡然的純真。 「千冬,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總算脫口而出的心意在時間的堆積下變得更加深沉,少年小嘴張張闔闔,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逐漸升溫的臉頰紅得像蘋果。 「千冬……給我說點什麼啊。」搞得我也怪尷尬的。 「等等、等等……場地さん太突然了啊!」 「你看的那些漫畫裡不是說講求氣氛嗎?」 「是沒錯、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你在聊天室傳的那些回應我也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瀰漫著粉紅泡泡卻又有些尷尬的氣氛,場地搔搔頭、臉頰上也難得地染上了與對方相同的顏色,「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可惡啊好糗。 看著嘟嘴呢喃的場地,千冬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但果然場地さん就是場地さん。」 「所以呢?千冬的回覆。」彆扭的伸手捏捏對方的臉頰,「副隊長可別給隊長漏氣啊。」 怎麼會呢。他心想。 從地板上站起身,千冬理了理身著的特攻服,清了清嗓子轉身面向還坐在地上的場地,深吸了一口氣,在僅有兩人的空間放聲大喊。 「東京卍會壹番隊副隊長、松野千冬!」 「這一生!只追隨場地圭介一個人!」 十四歲的少年笑得燦爛,下一秒被拉近了懷裡,重心不穩的兩人攤在地板上,場地圭介放聲大笑,直到彼此的眼角都沁出了淚水也沒有停下。 「我最喜歡場地さん了——」 眼淚裡涵蓋著開心與酸澀,也許這是才是戀愛的味道。 場地圭介與松野千冬,遲了十二年總算傳達到彼此心中的悸動。 END. |
2021/11/03 あ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