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哲視角,帝光時期主動對大輝告白。
● 下一篇為「少年D的自白時間。」,不過先看那篇也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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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K的自白時間。
那是他從沒見過的光景。 漂亮的轉身過人、穿越重重防守順暢竄進最好的位置,一個跳投、進籃。 但最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少年臉上洋溢的燦爛笑容。 真心喜歡著一樣事物才能夠露出的笑容,就像光一樣透徹。 ※ 在黑子哲也還沒察覺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開始默默觀察著青峰大輝了。 或許是天生的興趣或是其他因素使然,只要在校園中看見對方,就會不自覺的將視線放在青峰身上。但就算再喜歡觀察人類,他也從來不會做調查對方身家資料,畢竟那樣就失了其中樂趣。很明顯的,青峰大輝在同一屆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籃球打得很好,雖然性格似乎沒那麼體貼,但人緣卻意外地不錯。 日復一日的觀察,讓黑子自己都覺得似乎有些過頭了。眼神不再是無意停下,而是開始主動尋覓,在視線範圍內捕捉那抹深藍。 當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站在青峰身邊的搭檔。從三軍一路竄上一軍,不斷藉由大量的訓練提升自己的能力,起初或許確實完全是為了貫徹喜歡籃球的這份心意,但後來的發展,黑子自己也不大清楚了。 或許為了自己、或許為了青峰。 被需要的感覺非常好,明知道不能沉淪在這樣的滿足裡,但每每傳過球後青峰伸過來停滯在空中的右拳總讓他無法自拔,像是毒品一樣一點一滴侵蝕著自己、經歷過一次之後便無法忘懷。之後的自己開始變得有些貪心,會小跑步到搭檔身邊伸出左拳等待對方擊上,而從不吝嗇的青峰也會回應他的要求,並且給予黑子一個歡暢的笑容。 黑子甚至覺得,那樣的笑容常使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 當日與遽增的情感自胸口滿溢而出、一發不可收拾之後,即使是堅不可摧的堤防,也會因為隙縫而崩垮,脫序的洪水淹沒一切。 黑子哲也覺得自己大概喜歡上自己的搭檔了。 對還只是國中生的自己來說,這樣的情感或許真的言之過早,莫名的情緒將自己平常冷靜的思緒搞得一團糟,先別提戀愛這件事,光是喜歡上同性友人兼搭檔這件事,就夠讓黑子覺得不敢置信。 除了平常的喜怒哀樂之外,黑子鮮少有其他的情緒,況且以上所提及的四項反應也並沒有一般人來得顯眼。會意識到這個有些嚴重的問題,要從最近的互動開始說起。青峰大輝是很熱情的少年,外放開朗、有時有些囂張跋扈,完全是和周遭同儕有明顯差異的人種。 自從認識以來,青峰總喜歡往他身上挨,儘管黑子的身形比他矮上了十餘公分,他仍然沒有想要收手的意思。雖然剛運動完,身上黏膩的感覺讓人感到非常不舒適,兩人還是會以接觸肢體的方式躺在體育館的一角,或許喘息、或許放空。 寧靜的時光讓黑子感到莫名安心,和獨自一人窩著看小說的感覺不同,身旁有個人同時分享著空氣的感覺、偶爾呼息同步的感覺,讓他備感充實。 之後通常會是青峰先坐起身,將毛巾蓋到自己臉上、並將喝了一口的寶礦力遞給自己,順便揉亂自己的頭髮。 ※ 佇立在超商門外等待青峰出來,時值黃昏。 今天也是在一片訓練後的哀號聲下結束社團活動,因為兩人家裡同向的關係而經常一起走回家。 黑子不是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也許是自己將青峰當成的兄弟也不一定。他甚至去圖書館找了一些不常看的書類,試圖從他人的理論裡找出一些什麼。 但結果卻是,黑子哲也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絕對喜歡上青峰大輝了。 戀愛時看見對方時會出神、因為對方的一個表情而臉紅心跳;一個觸碰或是動作都能讓自己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看著書上平鋪直敘的描述,黑子開始回憶和對方熟識以來自己所有不大合理的反應。輕輕將書歸回書架,腳步有些蹣跚地離開了圖書室。 甚至也為此失眠了幾個夜晚。 ※ 「哪、蘇打口味。」替對方將包裝打開,青峰咬了一口要給黑子的份後才把它遞給他。 「太過分了,青峰君明明自己也有一支的吧。」微微皺了眉頭,看著冰棒缺漏的那一個小角,心情很是複雜。 有一句話好像是……『別人的份比較美味』吧?啊──算了、反正就是那樣啦。 話才說完,那一隻黝黑的大手又游移到黑子的頭頂,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喊停之前放肆蹂躪。 而那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讓黑子甚至忘記要阻止他。 「青峰君,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要現在告訴你。」頓下了腳步,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方才吃完的冰棒棍還沒有被主人丟棄,穩妥地拿在手中。 那一瞬間彷彿世界已經靜止,只剩下兩個人能夠行動。青峰有些呆愣地看著黑子,那樣的神情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青峰君,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手中的冰棒棍還在等待持有人的兌換。 |
2013/11/05 あ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