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自於CWT53宇善小說本《急雷快晴》
在雷鳴停止之前
我妻善逸就像雷電一樣,毫無預警、華麗地劈在自己心上。 靠在手臂上的少年吐著規律的呼吸,宇髓靜靜地瞄著、平常總是變換著各種誇張表情的臉此時靜默到讓他有些不習慣,因角度而蓋住半邊眼的瀏海、長長的睫毛、稚氣圓滾的臉龐還漾著方才誤喝的清酒染起的紅。 原本以為這麼吵的傢伙喝了酒會更加失控,沒想到倒是犯睏睡著了,有點意外啊。宇髓這樣想著。 今天是九月三日,我妻善逸的生日。 一個月前竈門炭治郎難得地拜訪了音柱宅邸,在相談之下希望能在這裡替善逸辦一個慶生會。雖然習俗上誕生日通常只和家人簡單過過,這種朋友間特別盛大的慶生倒是很少,不過像是鬼殺隊這種出生入死的日常,能好好地活下來便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祭典之神當然一口答應,既然要慶祝那可要華麗且氣派的舉行才行! 於是乎,這一天音柱宅邸塞滿了與善逸認識的所有朋友們,才剛被炭治郎拉進大門的善逸幾乎被彩帶雨淹沒,錯愕的情緒隨著此起彼落的祝福轉而散發幸福的味道。 他哭得很醜、但也笑得漂亮。 散場後只剩下宇髓和善逸待在大和室裡,杯盤狼藉已經先被三位老婆掃蕩回廚房。原本想幫忙的善逸被宇髓揪著坐到了長廊邊,好奇心的驅使下少年提出了也想嘗嘗看清酒的要求,「我已經十七歲了,不算小孩子了吧!」 只有小毛頭才會特別說這種話啊。宇髓難得地吞下了反駁,「哦?所以你是想要藉由喝酒來轉大人嗎?」饒富興味地挑起眉,動得飛快的腦袋開始創造著可能的音譜,善逸光是平常就混亂不已了,要是喝了酒恐怕會是酒後吐真言抑或者是大吵大鬧的類型──他希望是前者就是。 斟了一小杯清酒輕輕推向少年,或許沒想到宇髓會如此乾脆,善逸眨了眨眼後征征地接過、一口飲盡。清酒滑過喉嚨後逐漸燥熱起的感覺從胃底翻湧,初次嘗試的少年臉揪成一團,引來男人的笑。 「得了吧、還只是小孩啊。」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後豪邁地嚥下,宇髓側著臉笑得猖狂,在月色的照射下多了一分說不出的妖氣。他不清楚是因為清酒而起的熱還是眼前太過犯規好看的男人惹的禍,善逸泯了泯嘴不甘心地擅自給自己再倒上一杯,賭氣似地瞪著嘲笑他的宇髓天元。 畫面回到開頭。 無奈地想抓抓頭但不巧唯一健在的手正被少年霸佔,這個夜晚其實不算寧靜、入秋前的夏日尾聲拖得長,悉瑣的蟬鳴微弱但飄得遠,宇髓將思緒拉回來後微微側身,靠著的善逸順勢滑入了自己的懷中,比平常高上一些的體溫透著薄薄的布料傳來,宇髓沉下眼、擦著紅與綠的手指輕柔地撥起了善逸額前的瀏海。 就算看起來放蕩不羈但實質上他姑且還是個不會趁人之危的君子。 ──姑且。 俯下身在長得怪異的眉頭間落下一吻,接著像是想趕快掩飾什麼的宇髓有些粗暴地捏了捏善逸的臉頰,少年含著淚珠痛醒、也沒管自己是從對方的懷裡醒來是怎麼回事,在大聲抱怨之前宇髓早已先一步站起,大掌不客氣地揉亂了頭頂的髮絲,頭也沒回地走回和室。 「洗完澡到我房間來,不准有異議。」 喀。 我妻善逸沒有拒絕的餘地。 ※ 換上了事先被放置在外頭的浴衣,步履蹣跚地走向位於走廊最深處的房間。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在關上拉門前一刻走漏的心聲,砰咚咚、第一次在宇髓天元身上聽到的獨特聲響。 『果然、果然是要那個吧……戀人之間都會做的、唔啊──我在害臊什麼啦這樣不就跟野豬說的像個小女孩一樣嗎明明是個男人了,啊啊但是啊!但是啊!果然還是很緊張嘛!宇髓先生可是有三個老婆哦?那、那種事的經驗應該也是很豐富吧……先不要說經驗差距了、真的能硬得起來嗎?對我這樣的人?』 善逸停在門前良久,手已經扣在拉門的環上卻始終沒有拉開,才正想著是不是要就地開溜,突然被從另外一頭拉開嚇得差點大叫,宇髓一把將人攔腰扛起,也不管浪不浪漫溫不溫柔,他將人放到了事先鋪好的床鋪後就著身軀的優勢罩住了我妻善逸的所有視界。 琥珀色的眸眨了兩下,或許是還沒來得及反應、或是被過於好看的面容緊盯著瞧,他放棄思考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傻呼。 「善逸。」 比平常還要低上許多的聲音撞進了耳膜,銀白色的髮絲垂落在自己的頰邊有些搔癢,總是沉穩的樣子在昏黃的燈光下照出了焦躁,過於貼近的距離讓善逸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戀人之間的親密接觸自交往以來沒有少過,但他始終無法習慣宇髓過於熱切的觸碰。摸頭、牽手、接吻……這些他都很喜歡甚至依戀,可是當下那股砰咚的、無法克制的衝動以及心臟的狂跳幾乎要讓他過呼吸──就好像站在懸崖邊的刺激感。 「善逸。」 啊啊、又來了,我該怎麼做才好?吶、宇髓先生── 蜻蜓點水的吻覆上了唇後宇髓乾脆地鬆開了一切限制。 道了聲晚安後像是方才一切氣氛都是浮雲似地,男人躺到了另一側後閉上了眼。 『嘿──欸?等等、是這樣的嗎?發展順序該是這樣的嗎?接下來不是應該要、等等等等!宇髓先生就這樣睡著了嗎!這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吧!欸!』 完全忘記進房前的緊張,善逸驚坐起看向一旁真的閉上眼的戀人,太不可置信了、竟然就這樣要睡覺了嗎?我就真的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不知道怎麼的倒是有些惱火起來,平常被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善逸憤恨不平,他沒能意識到會有這樣的反應那麼自己肯定是對更進一步的情事有所期待,現在期待落空後的空虛感轉化成某種不知名的挫折,他沒有多想地跨坐到了宇髓的身上。 然而男人並沒有因此睜開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藉著稍早喝完清酒的微醺,我妻善逸回想著從前無意間偷看到的春宮圖集裡的動作恣意在宇髓身上胡亂扭動,可惜他從來沒有練習對象更不要說想像過自己是作為這一方的角色,看上去倒比較像貓咪玩耍。 那顆擅長往悲觀方向思考的腦袋克盡職責,很快地少年眼角再度溢出了幾滴淚珠,表情生氣地咬牙切齒,「宇髓先生這個大石頭!虧我還期待了一下!太過分了吧!」邊說著就站起身想往拉門走,嘴上念念有詞、卻在踏出去的第二步被捉住了腳踝。 一聲驚叫後面部馬上與榻榻米來了個激烈的親密接觸,維持著悽慘的摔跤姿勢一路被拖回被榻裡,翻過身才想大肆抱怨之刻就被一陣薰香撲鼻,所有帶著慾求、渴望、甚至佔領的吻覆上了雙唇。 唇齒廝磨被掠奪所有空氣,身上的浴衣在大手的游移以及少年的胡亂扭動之下很快的衣不蔽體,缺氧的腦袋拾起最後一絲力氣試圖推開突然乍變成野獸的男人,可惜起不了多少成效。 「嘶。」刺痛伴隨著血腥味,宇髓微微挺起身子正想說句不帶責備的惡質,沒想到映在眼前的是淚光粼粼、喘著大氣的少年。善逸的臉上掛著不滿的皺眉以及略帶怒意的眼神,但建立在這之上的是那被吻得起了反應的胯部。 羞恥、不服以及期待。 所有相互矛盾的情緒全在此刻炸開,我妻善逸向來情緒大起大落,宇髓天元很懂得該在何時去迎合少年纖細難搞的心理。 「唉、只是想捉弄你一下怎麼就這麼乾脆的逃了,明明再努力一點就好,不是嗎?」 吻掉了掛在眼角的委屈,那一雙總是帶著怯弱的瞳眸裡多了被玩弄後的不服氣,驚覺自己或許有些超過的宇髓這倒是反常地道了歉,沒想到被老實道歉的善逸其實也沒那麼氣,單手用手臂遮掩了大半張臉別過頭。 「那麼……還可以繼續嗎?」 轟隆隆如同大鼓敲打的震耳欲聾,在語畢的瞬間善逸第一次在宇髓天元身上聽到如此響徹的聲響。既然如此,那他應該可以視為,自己多少還是── 「吶、宇髓先生……」 ※ 慾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熱吻彷彿要將他啃食殆盡,微淡的清酒混在唾液裡,靈活厚實的舌頭席捲每一處,哼哼嚶嚶的細碎呻吟在換氣的空檔拔高,不費多少力氣撩開了前襟,透著淡粉色的乳珠讓宇髓驚喜地微睜大了眼。 還不習慣這種近乎瘋狂的刺激,善逸的意識像在海上載浮載沉,脫力地任著宇髓擺佈。 突然暴露在空氣中的身軀抖了幾下,隨後熱燙的大手撫上了胸前,帶著粗繭的指腹來回摩擦著乳頭,原本還在疑惑男人的胸部這樣弄怎麼可能會有特別的感覺,下一秒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突起,帶輕帶重的力道形成一道微妙的酥麻電流。 「喜歡我這樣弄嗎?色小鬼。」 「唔!嗯……」 嘴裡想反駁不是但過於誠實的身體先替善逸解答,宇髓滿意地傾身吻在頸側,呼息吐在耳邊,敏感的少年縮了縮、漾著紅頰近乎氣音地喚著男人的名字。 得到應允的男人大肆在少年身上開拓,這一片未經人事的淨土將逐漸變成自己的形狀,想了想便更加亢奮。 吸吮、啃咬著白皙的皮膚,言語上的刺激讓少年羞得不能自已,得意的大人才想得寸進尺,那一雙因為呼吸法而特別鍛鍊過的腳突然地攀上腰部,另一隻抵在微微站起的跨部。 「宇髓先生明明也沒有餘裕了、我聽得出來哦。」 擅長將聲音掩飾好的男人這才意外地發現自己在我妻善逸面前竟然無防備到這種程度,一邊反省著自己修練不夠、一邊暗忖著該怎麼處罰這個調皮的小鬼。 「平常那麼暴力,現在突然溫柔、我也是有點不習慣……」 「蠢蛋,你想受傷嗎。」 顧慮兩人的體格差異,宇髓原本就沒打算今天就做到最後一步,與其逞一時的快樂他更希望給善逸的體驗是舒服的,沒想到這個臭小鬼不但不領情還故意撩撥他。 一把扯開了浴衣,善逸驚呼了一聲而宇髓勾起了賊笑,精巧的陰莖幾乎完全站起,手指伸向後方那處私密,才發現已經濕漉得不行。 「我、在過來之前……先自己、等等等等宇髓先生這是什麼聲音好可、唔!」 有別於一如既往的狂暴,溫柔得不容拒絕的吻伴隨著砰咚咚的聲響,相比自己顯得粗長的手指一次沒入了兩根,不知道是否氣氛的渲染之下逐漸黏膩起來的交纏,整個腦袋黏呼呼的幾乎無法思考。 已經先被開拓過一些的蜜穴仍緊緻得要命,宇髓耐心地尋找著能讓少年舒服的點,噗啾噗啾的水聲混著自己的粗喘,終於摸到一處突起立刻聽見善逸收不起的驚叫聲。 「等、等等!」 「不等了。」大膽地再擠入了一根手指,被塞得滿當的後穴換來一聲悶吟,原本還擔心不沾點軟膏會弄傷善逸,沒想到他這個膽大包天的戀人除了自行開拓外還在裡頭留下了不少潤滑,不知道這份異想天開是貼心還是在挑戰宇髓的理智底線。 加快的手指抽動的速度,指尖勾起刺激著前列腺,善逸抓著身下的被褥淫聲浪叫,整個世界全是水聲以及不像自己的叫聲,他害羞卻又無法克制。 瀕臨高潮邊緣的腦袋一片渾沌,敏潤的耳畔盡是情事的聲響、宇髓天元緊貼著近乎氣音的呢喃。 ──善逸、善逸、好可愛……哈…… 迴盪在腦中的低沉沙啞搔得他酥酥麻麻,即將迸發的下身卻突然一把被按住頂端。 「自己舒服說不過去吧……既然是第一次那就兩個人一起。」 說著撐起了身體,沾滿液體的手指從蜜穴抽出、帶出了噗啾的聲響,還能感受到裏頭的嫩肉正在挽留自己的吸吮,宇髓急躁地扯到了繫在腰間的靛色帶子,敞開的浴衣底下是精實的筋肉、上頭的傷痕留下了疤一條又一條,視線再往下移一些,如同本人的印象完美比例的粗長硬挺讓我妻善逸睜大了眼。 不可置信,認真的嗎?這種怪物要放進我的身體裡嗎? 心聲全寫在臉上,明明方才才被弄得停在情慾高潮點的善逸一下子清晰了幾分意識,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宇髓天元仍然是鼓譟得不行的心音,汗濕的頭髮被一把撩到後頭。 善逸的反應很明顯地在自己的意料之內,不過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停下來了,就算善逸求情他也要讓這個擅自挑逗大人的臭小鬼知道火不能亂點。 「善逸──」 「宇髓先生、那個……」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停下來的。」 「先聽人說話啊!」看著準備重新覆上身的宇髓,善逸擺了擺手、像是做足了一輩子的勇氣,雙腳曲起、緩慢地分開,雙手環起腿後用手指分開了被開拓得有些紅腫的穴口。 「請、進來吧……」 啪擦。 如同琴弦斷裂的聲響。 粗長一口氣挺進了初經人事的雍道,被填得滿滿的腫脹感讓善逸吭不出一聲,緊緻的蜜穴緊咬著熾熱,宇髓忍不住喟嘆,緩了緩速度慢慢退出一些。 將兩隻腿架到了手臂上,調整了能讓兩人都感到舒服的角度,宇髓輕聲喚了喚,被頂得出神的善逸才悶悶哼哼地應了幾聲。 「善逸、才剛進去而已你怎麼就不行了。」 「咕、是誰這麼突然進來的……而且也太大了又好熱、先給我一點……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大了一圈等等等等!」 「你就是無自覺這點最可怕,本大爺不等了。」 「咿!哈嗯!等、嗯啊──」 沒給善逸多少緩衝時間,宇髓挺起腰肢,找到敏感點摩擦、頂弄,一波一波的情潮推著兩人到沒有浮木的海中央,緊擁著彼此汲取著熱度以及安全感,合而為一的滿足讓心跳逐漸加快、同步。 為了握刀而修剪過的指甲雖然沒能在背上留下痕跡,但一下下深刻的攀附刻在宇髓心頭上,甜甜的、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快樂。 只要是我妻善逸、他都想要包容下來。 耳朵沒有像善逸那般靈敏但作為忍者第六感以及感應多少也可以知道,善逸是缺愛的孩子。 明明如此溫柔、渴望被愛卻又害怕,今天會如此主動多半也是在潛意識的不安全感驅使下吧。 再度覆上那雙薄唇,唇間交纏之際感受著貪婪的小穴緊縮,不斷的痙攣告知著少年即將絕頂,宇髓天元恨不得將我妻善逸揉進自己的心底好好收藏起來,不讓他有再有一絲受傷。 加快了挺動的速度,劇烈的抽插在穴口打出了一圈白沫,幾乎真空的連接處還在縮緊,大手扶上了精巧的陰莖上下擼動。 「呀啊、哈嗯──宇髓先生、喜歡、啊啊──」 「哈……我愛你、善……唔!」 攬緊戀人加速戳刺、深吻。舌尖恣意地探索高溫的口腔,肉刃冷不防地被後穴絞緊,白濁一口氣全射入濕熱的體內,擼動分身的大手握緊,黏稠的愛液濺在彼此的身上。 脫力地倒回凌亂的被褥上,也不管上頭的液體噴濺得多麼放蕩,宇髓伸手將善逸抱進懷裡,汗水交疊在一起,貨真價實的水乳交融。 沒想到情事後的滿足感和乏力感來得這麼迅速,善逸想回抱但可惜已經抬不起一根手指,只能默默地窩在盈滿著宇髓的薰香和淫糜的味道的懷裡,滿足地哼了哼氣,瞇起的琥珀帶著睏意。 手指輕撫著紅紅粉粉的臉頰,吻了吻頭頂,這時候說些情話顯得太過矯情,兩人存在的相處模式和默契向來互補,靜悄悄地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夜色低沉但房內閃爍著的黃光將彼此鍍上一層蜂蜜。 「善逸,你每次過來總是說『打擾了』對吧。」 「嗯──是啊、拜訪別人的家不就是要說打擾了嗎。」 不解地抬頭看向宇髓,突然跳脫的話題讓善逸很是疑惑,那雙椿色的眸溫溫地盯著,在微光的反射下我妻善逸從中看到了自己。 「拜訪『別人家』的時候確實是,」伸手順了順那一頭燦金,「但回家的時候是要說『我回來了』吧。」 ──嘿?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回家。 咀嚼著這兩個遙遠得幾乎跟自己沾不上一點邊的詞彙,善逸眨眨眼、後知後覺地熱了眼眶。 「試試看吧,說一次?」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不爭氣的掉淚,總是放聲大哭的少年咬著下唇不讓一聲嗚咽溢出,男人失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心頭總是填不滿的箱子一下子被四個字灌滿,我妻善逸無所適從,宇髓天元也沒急著要他習慣。 「善逸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最後都要回到這裡,這是祭典之神的命令不容違抗,知道嗎。」 哭著回答「好」的少年將臉埋進那片包容,含糊地說著所有害怕以及一聲又一聲的喜歡。 來日方長,這輩子都聽你說,如果不夠的話下輩子以及下下輩子、直到永遠,我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