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設定(???)突然想寫小情小愛的體現(ㄜ
酒後吐真言
有時候宇髓天元會想,雖然作為忍者的自己在觸發各種人事物的機會上多得驚人,但果然世界上還是有能夠顛覆他想像的存在。 平時像轟雷一樣這兒也叫、那兒也鬧,聽說是被雷神眷顧的孩子似乎也在性格上貫徹了「雷」的屬性,老實說他實在不是很擅長應付。直到帶著三個小鬼出任務、在足以改變很多事情的戰役中他才看見,我妻善逸該是驚雷。 後來怎麼好上的已經沒了太多記憶,甚至要說是「好」好像也不全然。 至少不討厭。 作為華麗的祭典之神,只要想到自己擁有如此閃耀的後繼者,嘴角就不禁上揚。 鬼殺隊派給善逸的多半是單獨任務,明明深知這孩子最懼怕一個人面對未知,還是決定在各種大局上減輕其他隊員的負擔。就算害怕也不會逃避,也許這就是被雷神選上的最大原因吧。 宇髓提著酒杯靠在廊旁,今天是眉月,稍早晚膳時我妻善逸也在,兩人不知道怎麼推上的、宇髓抓著才十六歲的善逸小酌了一番。 少年的皮膚相較其他正常發育的男孩子還要白了一些,酒精催起的熱氣很快地充盈了面頰,平時話多的他也罕見地單方面聽著宇髓說話、甚至在男人刻意的調侃和逗弄下顯得毫無反應。 『你啊、靜下來倒是挺怪的,要不先去休息吧?』 金燦燦的髮有沐浴過後蓬鬆的柔順感,當下的手感甚至殘留在掌間久久沒有散去。善逸乖乖地點了頭就離開了和室,漸遠的腳步聲消失在接近走廊的盡頭。 一口飲下杯裡的梅酒,才想起身的宇髓天元在回頭的瞬間睽違十幾年的大吃一驚,我妻善逸就這樣毫無聲響地站在自己身後,就算是喝了酒但他還沒沒戒備到這種程度。 「……善逸?」 少年始終閉著眼,但在聽見宇髓出聲喚他之後主動地坐到了男人身旁。 「……」 這是……睡著了?夢遊? 我妻善逸總是在宇髓天元的譜面之外。 過長的沉默不免一陣尷尬,宇髓原想出力把善逸弄醒,但突然想起不知道哪邊看來說是把夢遊中的人隨意叫醒會讓他精神失常,便也不太敢動手。調解尷尬地又給自己酙了一杯酒,一邊希望少年能趕快恢復正常。 「宇髓先生有想過如果有別的選擇會去做什麼嗎?」 突來的問題拉回了賞月的心神,少年眼睛仍閉著,嘴巴卻呱啦呱拉地動了起來,甚至不給宇髓接話的機會,一面倒地傾倒著「我妻善逸」不會說出口的心裡事。 ──這是第一次、宇髓天元發現自己並不瞭解我妻善逸。 ※ 那一晚少年靠在自己的肩頭再次睡去。 在幾經試探下,宇髓推斷善逸對於自己「夢遊」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更別提大大小小的秘密全都自己一五一十脫口而出。想想這個少年也真夠奇怪,閉著眼睛戰鬥就算了,還能睡到一半爬起來、再無聲無息地接近自己,單方面地洩漏自己的情報。 要是知道發生這種事肯定會大哭大鬧大吵大叫吧。 腦袋裡幻想著那樣滑稽的畫面不禁失笑,又是出了任務的幾天、音柱宅子裡靜悄悄地倒是有些空虛。 當少年再次從任務倖存歸來時夜空中已經是高掛著盈虧月。 帶著實驗心和私情的宇髓強硬地給善逸灌了幾杯清酒,一如前次的閉著眼的善逸又從房間回到和室報到。 心底滋起了有趣以及好奇,活像個大孩子的宇髓湊在善逸耳邊不斷丟出問題、「善逸你在進鬼殺隊前是做什麼的」「善逸聽說你喜歡竈門禰豆子啊是真的嗎」「善逸你吃過山腳下那間茶屋的糰子嗎」……諸如此類跳脫、認真和玩笑居多的問題,要說宇髓天元就算大了善逸七歲,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男子,尋樂子的成分多的不得了。 剛開始的善逸沒有理會他,但不斷地覆誦後似乎還是會傳到他的迴路,幾乎毫無保留地訴說著自己的秘密。 滿足於心底的好奇以及宇髓天元渴望得知我妻善逸更多的事情,放肆地提問他想知道的,罪惡感也因為是善逸本人自己告知而無從堆積。宇髓知道這樣很奸詐、但那是因為他清楚「我妻善逸」不會跟他說這些事。 ──因為喜歡你、所以好奇。 ──但不想接受被你拒絕的痛苦所以選擇投靠狡猾。 「善逸你有喜歡的人嗎。」 「……」 「有嗎。」 「……有。」 而狡猾同時也是把的雙面刃。 ※ 肯定的答案後宇髓再也沒讓善逸陪自己喝過酒,短暫的酒後真言時光宣告結束,雖然他有足夠開闊的胸襟、但不代表他能馬上承受沒預想過的衝擊。 「操之過急了啊……」 在意識到對善逸的這份感情與妻子間的羈絆不太相同時,宇髓難得地失了分寸,所有事情都會先在心底規畫好譜面、可在遇上我妻善逸後就會全盤打亂,他甚至有一點點點的後悔自己問得太快。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還是得擬定下一步棋怎麼走。 好奇心是埋下種子後註定會深根在心裡的花,「既然有、那是誰?」三不五時掛在嘴邊預行練習的問題,終於在一個多月後的滿月之夜傾吐而出。 咚、咚。 ──來了。 緊閉著眼的少年如往常聽見自己的名字後才坐到宇髓身邊,過了好久都沒有一方說話,夜風吹來有些涼意,體壯的男子微微挪動讓彼此挨得緊一些,「……今晚月色真美啊。」 說起來、善逸你喜歡竈門禰豆子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陣風吹來而有些許飄忽的音調,椿色的眸子映著一輪金月,「是不錯的選擇。」 「不是的、不太一樣。」 「……」 「或許我是在炭治郎跟小禰豆子身上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但那終究是自己奢求的無法擁有的羈絆吧。」 「……」 「是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 「不過既然有、那是誰?」 反覆練習的疑問句如今似乎沒有出口的必要,被抓著微微滑落的左半邊外掛遮住了斷臂的左手前端,宇髓天元勾著嘴角,卻還沒將視線從高掛的圓月上移開。 「先說本大爺可不接受夢話、也不會把這句話說給正在夢中的人聽。」 咚、唰唰── 月光灑落在赤腳踩在草皮上的少年,雙手揪著大腿處的浴衣布料,緩緩睜開眼的琥珀有一絲淡淡朦朧、臉頰蘊著紅粉,我妻善逸吞了吞口水, 「我喜歡的人是──」 END. |
2020 / 02 / 24 あ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