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聖誕節
*在我入睡之前都還是聖誕節
*在我入睡之前都還是聖誕節
聖夜的孩子不說謊
今天是聖誕夜。 街道上成對的情侶並肩相依漫步著,澄黃色的燈光在冬天與歷久不衰聖誕名曲的點綴之下顯得更加溫暖,喧鬧的氣氛將過節的高昂情緒層疊推上一波波的高峰,而安室透則是靠在一旁的電線桿,獨自一人的身影看上去相當格格不入。 他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撇開混血兒這點不談,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洋人傳進來、充滿商業味道的花錢日子。 方才才與自己在臥底組織裡搭檔的女性見過面,對方身上那股香水還久久未散,安室忍不住微微皺起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就在決定打道回府之際,他在匆促擁擠的人群之下瞥見了總是讓他魂牽夢縈的小小身影,立刻將準備拿出的車鑰匙收回口袋,男人跟了上去。 一如往常地出門、遇上事件、解謎以及結束案件。 這種對常人來說一生未必有幾次的體驗,對江戶川柯南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所幸這次的事件並沒有難解到需要麻醉任何人,幾個小提點後周遭的警官立刻將兇手逮捕歸案,他也趁大人們忙碌之餘溜出了現場。 脫離了思考的範疇,一陣冷風襲來讓男孩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將大衣的拉鍊及釦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甚至將帽子戴了起來,縮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冬天庭院堆起的小雪人。 「耽誤太久了還是趕快回去吧……」柯南呢喃著,卻在走沒幾步路就被從巷子裡彎出來的男人嚇得險些向後跌倒,略帶驚恐地抬頭,再熟悉不過的面容讓他忍不住疑惑地歪了歪頭,「安室先生?」 「真是巧遇呢,沒想到可以在這裡碰到柯南。」掛著一貫的笑容,安室透看著身著厚重衣物而艱難地抬頭的男孩、貼心地蹲下讓視線同高,這樣的舉動讓柯南警戒的神情稍微放軟。 圓撲撲的小臉因為方才一連串事件活動的關係有些泛紅,小手始終沒有從口袋裡離開,呼出的熱氣與冷空氣的作用下讓眼鏡時不時蒙上一層淡淡的濛,那雙好看的寶石瞳眸眨了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下拉近了距離的關係,眼底似乎閃爍著與以往不一樣的情緒。 「聖誕快樂,很高興在這樣的夜晚也可以在外面遇到你。」 「安室先生也聖誕快樂。」 禮貌的一來一往,微彎的視線之間參雜著兩人共同的默契,聖夜之際他們仍不改本質,真實之中混雜著謊言、謊言之中混雜著真切。 原本是想打完招呼就分別的,但在男人搶先一步的行動之下,於今日午夜十二點之前,江戶川柯南都暫時由安室透照顧。男孩無奈地看著掛上電話的男人,卻還是老實地跟著對方走。 用過了一頓晚餐、飯後的冰咖啡和檸檬派,安室攜著柯南上車,在一句「會好好遵守法定行駛速度的」男孩才願意上車繫起安全帶。 距離午夜還有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找到獨處機會的安室自然沒有打算馬上放手,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聖誕,雖然心底略為排斥洋人節慶,但不可否認的這樣特別的機會他也想好好把握、二十幾年沒有和聖誕老人討過禮物,這次至少要由自己取得。 化作雪撬的純白色RX-7平穩地開過山間小路,最後停在附近小山的頂端。彼此無言地鬆開了安全帶下了車,滿天的星辰大海讓柯南久違地感受到震撼,安室趁著男孩發楞時一把將他抱起,坐到了唯一的一張長凳上。 前一陣子的午後,無人的白羅咖啡廳。 男孩趴在木質桌上,店內流敞的鋼琴樂輕柔地將他搖進夢鄉,完成了所有既定工作的安室輕巧地拉開了一旁的椅子入座,單撐著手看相那雙閉起的雙眼、規律呼吸起伏的小小身軀。 若江戶川柯南在此時醒來,也許將看到安室透永遠不會向外展現的寵溺表情。 伸手撥開了落在臉頰的碎髮,白白嫩嫩的小臉蛋透著淡紅,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微瞇的眼溺著這名總讓他變得不像「自己」的男孩。 ──啊啊、我想我是真的…… 宛如蜻蜓點水的吻落在那有些鼓起的臉頰之上,安室輕笑了聲、起身將椅子歸位。 「我等著你的回覆,小偵探先生。」 難得地懷中的男孩沒有因為這樣的姿勢而胡亂掙扎,反而老實地任他從後抱著圈在懷裡,如此的默許使安室心底滋起了一絲未曾有過的喜悅,在沉默之時反覆咀嚼著這樣的情感,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能感受到如此切實的滿足。 你這個孩子真的很神奇啊。 「柯南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嗎?」 「安室先生覺得呢?」微妙地將問題回擊回去,似是反問的同時也在否定這樣的可能,「雖然世界上沒有真正的聖誕老人,但對於『願望』的存在,還是會有人試圖去替誰完成的吧。」 「嘛、很像你會給的回答。」 始終收在外套口袋的小手終於探了出來,也是如同為數不多的機會裡記憶著的柔軟,安室的腦袋難得停歇下來沒能想其他事情,臥底、公安、工作、多重身分……在這幾個小時裡他的世界可以暫時放下這些事情,而江戶川柯南會是他唯一想要捧起的宇宙。 「聖夜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即便是同為騙子的我們,在神聖的夜晚也得原形畢露,「安室先生前幾天所許下的『願望』,也許能在今晚完成也說不定呢。」 「……嘿?」 「至少在『我們』的旅途都到達盡頭之前。」 END. |
後記:
有點莫名的結束了(大笑)好久沒寫安柯(爆
比起是否正面回應,更覺得無論是小偵探或是安室先生對彼此的關係確認都是打太極(?)
確實是安柯但更像安→←柯
好像沒有特別甜但還是獻給一起過聖誕節的大家(比心
2018.12.25 あ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