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生存的柱if,雙水柱
半半羽織
早晨的陽光透過拉門的縫隙鑽了進來,外頭的鳥鳴清晰而高亢。 套上掛在一旁的半半羽織,著裝整理完成的富岡義勇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說了句「我先出門了」便離開了房間。 其實錆兔很少比他晚起。 但昨天的任務似乎有些棘手,每次幾乎都以最快速度完成作業的男人卻到了子時之後才回到水柱宅邸。 雖然不到狼狽的程度,但姑且還是到蝶屋敷乖乖做了處理,過程中不斷透露著其實傷口沒這麼嚴重所以不用包紮得太誇張沒關係,不過同為柱的紫眸少女還是笑著在他的額頭纏了一大圈繃帶,眼底總是藏著看不清的意圖讓錆兔無奈地只能頂著處理好的傷口告辭。 本來還想這個時間義勇大概已經睡了,便馬上被昏暗走廊盡頭透著燭火微光的房間給推翻。規律作息的義勇已經鋪好了床鋪,但人沒有躺下而是正坐在上頭,錆兔才剛開門就接收到義勇的視線。 唯獨面對錆兔時義勇的表情浮動會特別明顯,原先如止水表面在看到錆兔的瞬間帶上了錯愕,微微張口想說什麼但似乎因為震驚而說不出話。 錆兔才想起來自己頭上的傷被人用十倍誇張的方式包紮了。 他以為他和胡蝶的關係還算不錯的,現在這是被整了吧? 「我沒事,今天遇到的鬼數量多了點所以花了時間,頭上這圈是胡蝶給我弄的,我沒有這麼嚴重。」錆兔微微笑了下,義勇才終於稍微鬆口氣,「倒是義勇你怎麼還沒睡?明早要到主公大人那裡報到的吧?」 錆兔脫下了羽織掛到一旁,明顯成對的半半羽織恰好是鏡像的,紅色與格子、格子與紅色。制服上殘留些許戰鬥後的血腥味讓他微微皺了下眉,才發現義勇只是嗯了一聲後沒有繼續接話。 「義勇?」 「……因為沒有收到錆兔的消息所以我睡不著。」 大概緩了五秒鐘錆兔才終於處理好這句平時鮮少從義勇口中溜出的幾乎等同於撒嬌的話--雖然本人可能並沒有這種意圖。 「抱歉讓你擔心了。」 「嗯。」 「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 擁抱中的血腥味雖然刺鼻,但傳來的溫度和心跳卻是彼此活著的證明。 ※ 報到結束後原本打算直接回水柱宅邸的義勇難得地改變了預定行程,離開了最深處的大宅後陸續能夠聽見各宅圍牆裡此起彼落的人聲,這些哀嚎聽起來相當熟悉,前陣子也有一波隊士到錆兔門下修行時發出了比這個還要再慘烈的叫聲。 踏入蝶屋敷時就顯得寧靜許多了。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水味以及花香,義勇恰好在轉角處碰上他要找的對象。 「啊啦、富岡先生早安。」 「早。」 胡蝶似乎並不意外會在大清早被富岡義勇拜訪,「哎呀這是……」 少女的眼中依然是看不清的意圖,但表情帶上了玩味,義勇和胡蝶相處的機會在柱之間不算少,但他確實很不擅長應付她。在他意識到下錯判斷後有些後悔,但人都來了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的。 「富岡先生想問錆兔先生的事情吧。想說的話全--都寫在臉上囉。」 「……錆兔沒事吧。」 「自己都下了肯定句那就沒有過問的需要了吧?富岡先生真的只要遇上錆兔先生的事情就會失去冷靜的判斷力呢,真是有趣。」 「故意的嗎?」 「嗯--你說呢?」 這樣想想也是,錆兔的實力他最清楚不過,他應該直接回宅邸的而不是特別跑一趟幾乎位在對角線的蝶屋敷。沉默的義勇才剛轉身要離開就被迎面而來的少年打了招呼,身為同門師兄弟的竈門炭治郎抱著羽織跑了過來。 「總感覺今天義勇先生不太一樣……」鼻子靈敏的他察覺到今日師兄的味道似乎有著微妙不同,「義勇先生身上全是錆兔先生的味道呢!就像背了一個錆兔先生似的!」 「貼切的說法應該是富岡先生就像被錆兔先生包覆住吶。」 身後的少女補上的一句話讓氣氛變得曖昧,炭治郎在答腔「沒錯」之後意識到這樣的說法似乎帶有微妙的不宜,青澀少年紅著臉想對自己開錯話題和義勇賠不是,但義勇卻只是沉默著抬起了手將振袖揚起、輕嗅。 「啊、這件是錆兔的。」 兩人看著富岡義勇突來的舉動想要開口吐槽卻說不出口,其實只要細心一點的話就能發現雖然是花色相同的羽織但半半的部分卻是相反的,胡蝶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炭治郎大概是早晨還沒完全開機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義勇放下了手,沒有多說什麼的離開了蝶屋敷,徒留笑意滿溢到眼睛瞇成彎月的胡蝶以及此時還沒察覺自己多說的建議可能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炭治郎。 唰啦--喀。 「啊、義勇,歡迎回來--你果然把我的羽織穿出去了。」 錆兔正巧在玄關穿好草鞋,應該是準備回到隊上補完昨日的報告。義勇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地再度離開了宅邸,錆兔頭上過於浮誇的繃帶已經被拆了下來,睡足一覺的體力恢復後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外傷,依然是那個人人敬畏的最強的水柱大人。 「羽織……上面有錆兔的味道所以我很安心。」 自昨天那句之後短時間再度吐露而出的撒嬌讓錆兔除了措手不及之外還多了一點疑惑,他很清楚自從進入鬼殺隊的試煉徵選事件後義勇就特別容易在自己身上感到擔憂,即便彼此的實力已經成長到更不一樣的階段,這樣的牽掛卻只增沒少。 畢竟他們誰都無法斷言是否會在下一次的戰鬥中生存。 尤其升上柱之後的任務困難度大幅提升,如果可以的話錆兔都會以最快最安全的方法解決敵人,而昨天那一戰確實有些麻煩,到後頭來連最冷靜的他都難得地失了分寸,原因則是腦袋裡盡是年少時失去至親而窩在房裡不出來的義勇。 所以他一定得回去,說好了會一起走下去。 「你啊……是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 「嗯?」 「我再繼續接你的直球下去會克制不住的哦。」 錆兔是指什麼?但炭治郎不是說有話不要憋在心裡而是說出來讓對方知道比較好嗎? 同樣帶著厚繭的手掌放到了義勇頭上,溫柔中夾帶著些微焦躁的摩娑,他看見錆兔臉上微紅和只有夜半兩人獨處時才有的濃厚佔有,愣神後一手繞過勾住了錆兔的後頸,彼此的距離瞬間貼得極近。 沒有多想地吻了上去,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此舉不像富岡義勇但那吻的感覺淡而清卻是他全部的情感。 鬆手後對方以更加霸道的方式籠罩了自己,雖然不到夜晚那樣狂風暴雨,但在大白天顯得過於情慾的吻讓義勇沒能好好思考,錆兔鬆開他後舔掉了嘴角未能嚥下的津液,滿足地再度揉了揉義勇的頭頂。 而在例行的報告結束後錆兔要求義勇先回家,自己獨自去找某位兩人共同的師弟,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END. |
2019/08/13 あ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