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算監禁的監禁,呃、應該說只是綁架(?????)
● 取向:病黃→黑
● 沒什麼對話,想嘗試營造空間和敘述事情的感覺,所以先跟喜歡看互動的朋友們說聲抱歉。
● 腦抽短打,黃瀨君醒醒啊ry(作者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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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對話,想嘗試營造空間和敘述事情的感覺,所以先跟喜歡看互動的朋友們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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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世界毀滅
距離上一次呼吸外頭空氣的時光,已經過了整整十天。 當習以為常的日常逐漸被剝奪,最後甚至再也摸不著邊,即使渴望擁有,也只是空談、無用的冀望罷了。淡藍少年躺在整日放著空調的屋子內客廳的米色沙發上,看著頭頂上略嫌奢華的吊燈,想像著那是十天他頭上頂著的熱辣太陽,那時候他還和高中時的搭檔討論著該如何避暑。 空調像是不用付費的整日開著,即使是有些涼意的晚間,也不曾停止運作過,至少在他被帶到這裡後一直視這樣的狀況。 但以對方的收入來說,這點錢應該也無關痛癢吧。 隨意翻了個身,他看見倒映在液晶螢幕上的自己的身影,除了圈在腳踝上顯得格外刺眼的銀色製品和衣物之外,其他都和十天前的自己沒有太大的落差。 黑子拉起了滑落在沙發旁的小被單,稍微蓋在自己的腰部以防止空調有些過冷的風讓自己生病。 在這十天之間他反覆思考著同樣的問題,但其實早就答案了然於心,就算想要得到正當的回應,開口問一聲那個高大的身影也可以得到解答,但他就是覺得不該詢問。 ──這是所謂的監禁嗎?黑子哲也正在被黃瀨涼太監禁著嗎? ※ 那天的天氣十分炎熱,明明已經過了盛夏且準備進入換季前的過渡期,但豔陽似乎沒那麼想提早休憩。 暑期輔導的最後一天,放學。因為已經是準備升上高三的準考生,社團的練習時間早在開始輔導前就已經宣告暫時性的休止。但留美回來的搭檔並肩離開校園,一如既往地有一搭沒一搭的晃到了附近的速食餐廳,這次難得沒有多做停留,兩人各自包了外帶。 可能是天生體質上的差異,黑子的體溫偏冷,雖然也沒有好體力可以曬太久的太陽,但至少不會一下子那麼熱。反觀火神,從一出學校他就注意到對方的煩躁心情,可能也是因為整天坐在教室、又是最後一天的關係,顯得格外沒有耐性,且一出冷氣房又要面對折磨人的太陽,火神大我幾乎就要抓狂。 在轉角和搭檔道別之後,黑子在返家途中的最後一個街口遇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黃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因為黑子知道對方早就已經在遠處就發現他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平常嘴上總是會要對方不要老往自己身上貼,但實際上會主動推開他的次數其實不多──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情感因素,只是自己很清楚,就算說了黃瀨也不會罷手。 但還是不想在這樣炎熱的天氣和人有肌膚接觸啊……。 黑子如是想著,腳步顯得有些緩慢但還是持續前進。 ※ 黃瀨請自己到家裡作客,說是想要敘敘舊。 那時候自己並沒有想太多,反正比賽也都結束了,奇蹟世代也回歸到最初。況且這麼仔細一想,大家好像真的還沒有一次像樣的聚會,甚至連單獨聊天的機率都不高。 「但神奈川……」 「啊、不是神奈川的家哦!因為做模特兒有領固定的薪資,我存了一段時間的薪水,在東京這裡也買了一間公寓哦!」 那還真是存了不少啊……還是其實薪水真的高得嚇人吧。 應允之後接受了一個擁抱,黑子覺得似乎在黃瀨的背後看到大型犬的尾巴愉悅的搖擺著。 因為豔陽的關係,兩人的腳步似乎比平常再快了一些,但渾然無自覺。新家是在有些郊區的地域,而到處高聳的大廈讓黑子有種這種「其實不是日本吧?」的錯覺,且各個從外觀看來就知道一定要價不斐。那是新蓋的大樓,和周邊群聚的大廈感覺有些隔閡,就連距離也稍嫌疏離。 一瞬間黑子閃過現在應該回家的感覺,使他頓了一下。 一旁的黃瀨突然扶上他的肩膀,力道讓自己感到更加奇怪,但對上那雙金燦燦的雙眸和招牌笑容,黑子將多餘的不安想法拋置腦後。 「我們走吧,小黑子。」 ※ 走到廚房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記憶中他似乎就是因為喝了黃瀨替他倒的一杯果汁而導致現在的狀況,但其實詳細的情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心裡一直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監禁了,但以他的語彙知識來說,這個詞其實不太妥貼。 明明每一天都親自撕下了日曆,清楚瞭解來到這裡確切的日子,但在這十天之間,他並沒有受到「監禁」這個詞該有的待遇。 黃瀨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沒有毆打、沒有凌辱,甚至讓黑子過著比以往舒適的生活。黑子清楚從初中開始黃瀨對自己的態度和出發點就不同其他人,而對方也曾向他表過白。他委婉地拒絕了,沒有特別的原因,也不是排斥同性戀情,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對黃瀨涼太這個人的感受,是友情上的喜歡,並非愛情。 黃瀨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似乎自己從告白前就知道不可能會成功,而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吧。 話題回歸原本。 若說這樣的模式是「監禁」的話,未免太過過分。 黑子開始思索腦內的辭庫,說是軟禁嗎?但印象中軟禁的定義是不以外物限制自己的行動,但活動空間只有犯人制定的範圍。雖然受到的待遇勉強說得通,但腳上這個不容忽視的玩意兒可就是推翻理論的原因。 他嘗試過自己是否能夠走到玄關開門,無所不用其極,卻總在即將碰到門把的三步前將銀鍊拉到最極致。這個銀鍊的設計黑子也研究過,是從臥室地板的小洞延伸出來的,所以並不會像是累贅一樣總是拖著長長一條到處走動。而且能夠巧妙的延伸到任何一個自己想到的地方,但就是不可能離開這間屋子。 黑子也撬開過那個小洞,而裡面卻是一個精密的電子鎖,必須透過只有黃瀨知道的密碼才有可能解開,而旁邊還有一個類似音感裝置的,大概是害怕被試出密碼的第二道鎖吧,而鑰匙理所當然就是黃瀨的聲音。 將杯子洗淨後放回原位,回到客廳抬頭看了看時間,再不久黃瀨就會回到這裡。 黑子一開始並不排斥這樣的生活,但世界不是只有他和黃瀨,所以他不能就一輩子被關在這個空間,就算世界沒有毀滅,有一天自己也會突然發瘋自殺的吧。 他決定今天就和對方將這十天的荒唐做結束。 ※ 「黃瀨君,請不要再鬧了。這樣下去就算我不離開,有一天這裡也會被發現,對彼此都不會是好事。」平淡的聲調聽不出情感,或許說話者本身就沒有對此有情緒波動吧。 「啊啊……果然還是這樣嗎……」金髮模特苦笑,將領帶扯下,坐到黑子身邊。 黃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開始說起初中入部的那一天、以及之後。黑子很認真地聽著他說,黃瀨說話時表情很豐富,情緒也很激昂、時而低落,說著在帝光學習時發生的大大小小、彼此都熟知的事情。 氣氛很詭異,明明說的都是有關黑子的事情,但黃瀨卻像是在對其他人說一樣,並沒有顧慮聽者就是當事人的這個部分。 「老實說,我真的很難過小黑子拒絕我這件事。雖然表面上像是心裡有準備,但其實真的、真的很難過。可是又同時開心著。」黃瀨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不再注視黑子。 因為從以前到現在,做什麼事都一帆風順、因為天分的關係,只要是想做的,除了籃球,幾乎不用練習就可以馬上上手……真希望自己不是天才,有時候會這樣想呢。所以不斷渴望著能有事情脫序,出乎自己意料,又或著是得不到……。 黃瀨轉過來看向黑子,用著對方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謝謝小黑子拒絕我。」 他們回到了臥室,撬開地板的小洞,這次黃瀨是真的要放黑子離開了。 他沒有親自解開第一道密碼,他知道他喜歡著的那個擅長觀察人類的小黑子一定會答對,於是示意要黑子自己動手。黑子頓了一下,在英文鍵盤上點了幾個簡單的單字,密碼鎖「叮」地一聲通關,而黃瀨笑了一聲,「真不愧是小黑子呢。」 第二道鎖也在黃瀨的話語中解除,圈在腳踝的銀色枷鎖應聲脫落,宣告十天荒唐的終結。 黃瀨送黑子離開家門,也說了聲抱歉。本來以為這時候失去桎梏的黑子會對自己開始一連串的責備,但黑子只是淡淡說了一聲:黃瀨君,下次再一起打球吧。 關上燈的昏暗臥室還閃著方才被解開的通關密語,在空無一人的靜謐空間顯得格外淒涼。黃瀨帶著一抹淡笑,輕倚在門板,漂亮的金眸看著儀版上的密碼。 『I love you.』 「直到世界毀滅。」 |
2013/10/13 あさい